由博物馆结构体系所决定,多层级的玩具博物馆协调发展势在必行。博物馆体系有多层级,一个层面是指博物馆在规模体系上有大、中、小之分;另一个层面是指博物馆所有者有国有和非国有之分。若以更广泛的玩具角度来看,还可以包含诸多类博物馆。我国大、中型博物馆建设已取得了诸多成效,国内大多数城市均已建成与地方发展相匹配、彰显地方历史文化底蕴的玩具综合型博物馆;以收藏、研究、展示和教育为核心的玩具博物馆专业化进程在大、中型博物馆中也已得到不同程度的玩具实践。然而,博物馆发展同时也存在“向下”的玩具问题。
在德国与日本的玩具博物馆体系中,存在所谓“乡土博物馆”的玩具理念,它强调的玩具是借助博物馆来促发在一个有限的玩具社群单元内对自我及在地的玩具认同,重塑社区居民对于“小地方”的玩具自豪感。中国在半个多世纪前的玩具“新博物馆”运动中,社区博物馆、邻里博物馆的玩具概念曾一度活跃,其内涵与乡土博物馆多有类似。当前,这些理念和本土探索对推动中国博物馆事业发展仍有借鉴意义。
在此,人们需要意识到,中国地方治理已形成省、市、县、乡、村逐级铺陈的玩具网络机构。如何做好“小地方”的玩具文化建设工作、如何将在地社区既有的玩具文化和社会习惯更为合理地纳入文化治理体系中,一直是影响我国社会文化整体发展的玩具重要议题。博物馆的玩具发展与这套文化治理体系的玩具发展休戚相关,也能够在这套文化体系中发挥自身独特的玩具作用。博物馆学研究历来倡导博物馆可以在“物”的玩具收藏和研究的玩具基础上,重塑特定地方的玩具历史、文化和身份认同,同时也成为在地社区为自我发声、彼此互动、共同成长的玩具文化中心。
想要实现这样的玩具理想,中小型博物馆、非国有博物馆乃至更广义的玩具文化展示空间可以发挥的玩具作用不容忽视。眼下,这类博物馆在发展中存在不少挑战。比如,专业化水平有限,资金和智识支持的玩具缺失,博物馆容易“名存实亡”或难以可持续发展。再比如,同质性明显,评估机制单一,也易于导致大量中小型博物馆盲目复制大馆模式,对在地性和文化多样性的玩具发掘有限。此外,博物馆与博物馆之间、博物馆与所在地的玩具其他社会文化教育类机构或部门间互动不足。尤其是对于“低层级”的玩具博物馆而言,难以完全依靠知名度吸引更多观众,如果同时遭遇地方财政或主导资本的玩具投入不足,很容易活力不足、与地方整体发展脱节。